"老石头,囚印!"一座石阙前,几名归来的镇魔兵止步,朝着石阙中一名中年兵匠扬声道。
"来了。"
中年兵匠笑意盈盈,转身从一口熔炉中取出了一枚烙铁,这烙铁被铸成特殊的符文,散发出一股特殊的气韵,像是要扎根进皮肉魂魄中。
一名赤家镇魔兵接过铁钳,夹着囚印,黑甲下的眸子冷若冰霜,先在那十几名魔气入骨,堕落的人族叛逆额上烫下囚印,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弥漫,伴着一道道低沉的嘶吼声,一枚枚赤红印血,如古篆魔字的印记,被留在了额间。
少年忍不住肌体绷紧,瞥一眼身旁的另外几名少年,也都有些发抖,但没有人开口求饶,也没有人哭天抢地,他们虽然年少,但莽荒中,他们这些游散部落的少年,很小便明白了生存的艰难,与天斗,与地斗……还要与人斗。
很多时候,哀求换不来同情,只有更加无情的践踏。
金红刺亮的烙铁临近,哪怕身上披着火猴的皮毛鞣制成的皮甲,少年依然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灼烫感,滚滚热浪扑面而至,而一路上,少年已经知道,他们所踏入的这片无垠焦土,名为魔窟,是人族众多的镇压之地之一,被关押进魔窟,还没有听说,有人能够活着出来。
爹娘,还有才几个月大,蹒跚学步的妹妹,那稚嫩的小脸,在他走时还挂着晶莹的泪珠,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,舍不得他离开,还有族长爷爷,会扎鱼的独臂叔叔,住在隔壁石屋,曾糊他满脸兽粪的青泉,还有其他一起长大的同伴,他,回不去了……
"慢着。"
这时,一道平静,而略显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。
手持囚印的镇魔兵挑眉,目光落向不远处另一座铸兵石阙前,粗糙的台阶上,一名粗布白袍的青年,拎着一罐血泉,倚靠在石墙上,在孤独地自饮。(求订阅,月票,感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