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她多疑。
女人天生第六感敏锐,感情里男人爱不爱,心在哪,嘴上再严,也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。
更何况,沈黎川这半年并非只见郁梨一次,她查了他的行程。
面对面交谈确实只有堵车那一回,可私底下,从郁梨毕业回来开始,沈黎川每天去公司都会特意绕路,卡着时间经过郁梨上班的公司,远远见她一面。
风雨无阻。
“好了。”傅父喝止她,“夫妻一体,信任是基础,我在外应酬喝醉,你妈妈怀疑过吗?郁梨这几年见黎川次数一把手数得过来,有孕纯属无稽之谈。”
郁梨下楼正巧听见最后一句,心头酸得发胀。
傅父是标准严父,话少,不苟言笑。
没想到会是傅家唯一一个信她的人。
白瑛也进门。
两人凑在侧位的沙发上,郁梨背着手,白瑛在她手心写字,“京城不通。”
郁梨一瞬紧绷。
白瑛又写,“市一院可以。”
郁梨垂下眼,迅速思考对策。
市一院的妇科主任买通了,代表她体检无碍,但随后就是薄先生诊脉这关,傅瑾时没有提及薄先生什么时候到南省。
有可能是明天体检,也有可能推迟。
今天晚上,她必须想办法弄清楚。
“婚期我会再找大师想办法。”沈黎川目光隐晦扫过郁梨,压抑又潮涌,“但我希望傅家能答应,以后不会再有查我行踪,胡乱攀扯的事出现。”
傅瑾时一直不出声,望着沈黎川,又望郁梨,再接收到傅文菲求救的视线。
“任何一段关系出错,都不是单纯一方的错误。”他从沙发上起来,目光发凉又严峻,“是你没有给足菲菲安全感,遇到问题不耐逃避,漠视她的不安,用冷暴力惩罚她,我是否有冤枉你?”
傅文菲双眼爆红,哥哥一如既往是她最坚实的后盾。
郁梨却心如刀绞,傅瑾时给傅文菲多少好,给她就有多少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