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我退一步,他就跟一步。最后我整个人被他逼到了墙角。他撑在墙壁上,将我禁锢在他和墙壁之间,一双黑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。我慌乱地别开眼,问他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刚才在饭店的洗手间里,我就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,我不可能跟他回去。他到底还想干什么?贺知州俯视着我,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扑在我脸上。我心慌如麻,弯下身子想逃。他的手臂却往下一滑,又将我拦住。我烦闷地看他:“贺知州。。。。。。”贺知州扯唇笑了一下,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他那黑沉的眼眸里好似闪过一抹受伤。可看着他眉眼间的冷戾和嗤嘲,我又觉得我是想多了。贺知州冲我道:“你宁愿住在这种地方,也不愿意跟我回去住别墅?”“是!”我斩钉截铁地回答。不管是为了我自己,还是为了我的宝宝,我都不可能回去承受他那不稳定的情绪,还有他那变态似的羞辱。贺知州又笑。他垂着眸,这回我倒是看不见他眼里的情绪了。只感觉他今晚有点怪怪的。半晌,他冲我自嘲地轻笑:“看来,你是真的挺讨厌我的,而且那夜,你同我说的话。。。。。。也是假的。”‘也是假的’四个字,带了几抹恨。我蹙眉,不解地看着他:“你什么意思?什么那夜?我跟你说了什么话?”贺知州笑得嘲讽:“看吧,你唐大小姐的记性总是这么差,自己做过的事,说过的话,总不记得。”“不是,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我懵逼地看着他,很多时候,我都感觉跟这个男人很难沟通,常常都不在一个频道上。贺知州一直讽笑地看着我。我努力地回想,回想他所说的‘那夜’。难不成他说的是我喝醉的那一晚。呃!那一晚我是跟他睡了,也做了一个很美妙的梦,可我究竟跟他说什么了,我是一点也不记得。我看向他:“你就直接告诉我吧,我那晚究竟跟你说什么了,你认为是假的。”“呵!”他讥笑了一声,“瞧,你对我总是这样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,自己说过的话,还要我来提醒你。”“不是,贺知州,你好好说话行不行?”贺知州冷笑地看着我,忽然转了话锋:“今天在饭店,你跟青青说的话,是真心话吧?”我又是一愣:“我跟她说了那么多话,你指的哪句,说清楚点。”“你说。。。。。。不管是不是以前,那东西你都瞧不上。‘那东西’,你暗指的是我吧?”我懵逼地看着他,眨巴了两下眼睛。我好像知道他指的是哪句话。可我那说的是帝王蟹啊,他怎么自己对号入座了?我无语又尴尬地笑道:“贺总,您没事别老是这样胡思乱想啊,我那指的是螃蟹。”“呵!螃蟹?”贺知州轻笑,显然不信。我也是彻底服了他了,不喜欢听人解释不说,还总爱胡思乱想。我闷声道:“我说的就是螃蟹,你不信就算了。”“瞧,你又是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。”贺知州轻笑,眼里闪过冰冷又危险的光。他本来撑在墙壁上的大手忽然来到我的脖颈处。他的指腹带了点薄茧,手指摩挲在我的脖子和锁骨上,痒痒的。我紧绷地看着他,好怕他一个发怒,把我的脖子给掐断了。他的手指沿着我的锁骨往下滑。我这会穿的是睡衣,里面根本就没穿内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