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易身侧的手瞬间紧握成拳,仿佛下一秒,那坚硬的拳头便会落在贺父的身上。我的心慌了慌,连忙握了握顾易的手臂。男人垂眸看了我一眼,眸中的寒意微微散了几分。他冲我扯了扯唇,没说话,表情却是有几分苦涩。我紧了紧他的手臂,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。这边,后妈赶紧拽住贺父的手臂,怒气冲冲地指着我和顾易说:“他们。。。。。。他们不仅伤了亦辰,他们还要害亦辰坐牢,你赶紧教训教训他们。”随着后妈话音落下,贺父冷冷地朝我和顾易看来。然而在他看到顾易时,他很明显怔愣了一下,随即眉头狠狠地蹙起。顾易扯唇冷笑:“教训?不知贺老爷想怎么教训我们?是明目张胆地跟我们较量,还是像多年前一样,在背后下黑手?”贺父脸色明显一变:“你什么意思?”顾易嗤笑:“我什么意思,贺老爷心里应该清楚。”贺父凝眉盯着他,像是在回想什么事。骤然,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,惊愕地看着顾易:“你是。。。。。。你是那个男人的儿子?”顾易笑得阴冷,猩红的眼眸里满是悲愤和恨意。贺父脸上慌了慌,底气有点不足地哼道:“你可别搞错了,你父亲是得病死的,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,你少拿这种眼神看我。”顾易的拳头越发握紧,因为滔天的愤怒,他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。我心里一慌,生怕他在这里跟贺父打起来。本来贺知州那后妈就不依不挠地想要我们坐牢。此刻他若是在这里朝贺父动手,那便正好给她抓住了把柄。我抱住顾易的手臂,冲他摇了摇头。顾易看着我,胸腔剧烈起伏,似是在极力地压抑心中的恨意。这时,后妈不耐烦地扯着贺父的手臂,哭嚎道:“你在跟他们扯什么乱七八糟的,你赶紧叫人来教训他们啊,就是他们重伤了我们亦辰,就是他们害得亦辰生死未卜,你一定不能放过他们。”后妈说着,眼神发狠地盯着我和顾易。贺父也悲愤地瞪着我,下狠话:“我告诉你们,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不会放过你们。”顾易冷哼了一声。而我想到同样生死未卜的贺知州,心里顿时气愤不已。我冲贺父冷冷道:“你怕是忘了,你还有一个儿子。你在为贺亦辰讨公道的时候,你可有想过,你另外一个儿子正是被他给刺伤的。别说你不会放过我们,如果贺知州有什么事,我同样不会放过他贺亦辰!”“你,你。。。。。。”后妈气得一直摇贺父的手臂,要贺父来打我。贺父烦躁地甩开她的手:“够了,先看看情况再说。”“还看什么情况?亦辰他都在里面急救了几个小时,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。呜,我就这一个儿子,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,我就要这对狗男女赔命,你还不派人把他们给抓起来,呜。。。。。。”“行了,知州不也还在里面急救,我都了解过了,说到底,都是亦辰先动的手。”“哎呀,你现在还帮着那个野种说话了,你忘了他母亲当初是怎么跟人跑的,你现在竟然还向着他说话。呜,我就知道,你还念着那个贱人,我就知道。。。。。。”“哎呀,你够了没有,我都说了,等他们先醒了再说。”“那他们万一醒不了呢?”后妈声音尖锐地哭道,“你偏心,你就是偏心那个贱人,偏心那个野种,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亦辰。呜,我可怜的亦辰,要不是那个野种害得我们亦辰的辛苦全都白费了,我们亦辰至于做出这么过激的举动么?都怪他,都是那个野种先害的我们亦辰,我可怜的亦辰又有什么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