娆娘见地上的人傻呆呆地盯着自己,不由蹙起了眉,往旁离远了些,才弯腰将盆放到了二狗面前。放下之后,想了想,趁着二狗还没狼吞虎咽之前,拿来个干净的碗,临时捞了一碗出来。二狗看到,虎眼都瞪圆了。两只前爪忙不迭地伸过去,护住自己的面食,大嘴还想把碗里的叼回去。娆娘又一巴掌拍它脑门上。肃了肃目,她斥道:“你还护食,你自己拖回来的人,伙食不从你那份里扣,还指望从我嘴里抢啊?”“嗷呜!”二狗耷拉着耳朵拱了拱她,开始撒娇。娆娘才不吃它这套,将捞出来的面疙瘩放到傻愣愣的男人面前,神色冷漠,起身回了灶房。沈重山趴在雪地上,看了看大口朵颐,吃得贼香的老虎,又看了看自己面前这碗从老虎嘴下夺下的面疙瘩,整个人难以名状地凌乱了。在虎口下夺食。为什么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?就在他发愣这片刻,二狗己经炫完了自己的那盆面疙瘩,还像人一样意犹未尽地吧唧了下嘴巴,之后圆溜溜的眼睛,如做贼一样,偷瞄了一眼灶房那边。见里面的人没注意这边,立马虎头一歪,大舌头一卷,将碗里的面疙瘩全部卷进了它的大嘴巴里。偷吃成功的二狗可高兴了。晃了晃脑袋,叼着盆乐颠颠地跑去了灶房。走的还是挺优雅的小碎步。沈重山看得都呆了。很想问一句,它真的不是狗?灶房里,娆娘见二狗叼着盆过来,顺手给它舀了盆面汤,然后叮嘱它看好家,便挎着个篮子出了门。许是太冷,也可能是今年不同往年,所以街道上行人匆匆,卖热食的摊贩都只有寥寥两家。娆娘抄了近路,去了卖木炭的铺子。但紧闭的大门口,立着‘己售空’的牌子,让她又白跑了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