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足无措地来抱我,跟我说对不起。这果然是梦啊。瞧,以前那个温柔的贺知州又回来了。贺知州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到床上,他摸。我的后脑勺,冲我问:“疼么?”我咬着唇,点点头,心里还是委屈得很。刚才我都跟他示好了,他还凶我。估摸是看到了我幽怨的眼神,他低声跟我说对不起。说完他就起身要走。我一急,连忙抱住他的手臂:“你别走!”他回头看我:“我只是去拿医药箱,你后脑勺好像撞了个包。”我急促地摇头:“不疼,不疼的,反正你不要走。”说着,我又去抱住他的腰。他的腰劲瘦有力,抱着很有安全感。我将脸贴在他的腹部上,闷声说:“你不要走,我不许你走。”他的身形又僵了僵,垂眸看着我。我仰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他:“你不要走,我错了,我再也不会欺负你了,再也不会作践你了。我会对你好,会对你很好很好。”贺知州沉沉地看着我,他冲我问:“你认得清我是谁么?”“我认得清,你是贺知州,是我的老公贺知州!”我说着,连忙爬起来,又圈住他的脖子,几乎整个身子都挂在他的身上。我现在什么都不怕,就怕他走。就怕又把他给弄丢了。贺知州一双幽深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,他问我:“你刚刚说,我是你的什么?”“老公啊?”我歪头看着他,“难道不是?”男人精壮的身躯又僵了僵。他好像隐忍着某种情绪,冲我哑声说:“对,我是你的老公,你再叫几次,我很喜欢听。”叫什么?我迷糊地看着他。他凑近我,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,说:“乖,叫老公,多叫几声。”“老公。。。。。。”我听话地冲他喊。只要他高兴,让我叫他什么,我都愿意。“老公,老公,老公。。。。。。”我冲他笑盈盈地叫了一叠声。反正这是梦,叫啥都行。贺知州眸色越来越深。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,那眼神,好像要将我吃掉。我又冲他喊:“老公!”他笑了笑,然后瞬间将我压倒在床上。“老公!”我朝他的唇亲了一口,亲昵地贴着他的身躯。也只有在梦里,我才敢这么放肆。贺知州的眼神深得可怕,他撑在我身侧的手臂也绷得紧紧的。他冲我笑,好看的眉眼间染着醉人的温柔。果然是梦啊,也只有在我的梦里,他看我的眼神才会这么温柔。我撑起身子,主动去吻他的唇,心里期盼着这个梦能长久一点,再长久一点。贺知州回应着我的吻,温柔缱绻。许久,他放开我,伏在我耳边哑声道:“唐安然,我爱你,一直一直都很爱你。”梦里真好啊。能听到现实中永远也不可能听到的情话。这一刻,在他温柔的注视下,我的心里慢慢溢出一抹甜蜜。原来,如果我从一开始就对他好,他就真的会喜欢上我。可惜时光不会倒转,梦境终究会醒。想到这,心里刚刚才漫起的甜蜜又变成了苦涩。贺知州细细地亲吻着我,从唇到下巴,再到脖颈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