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看热闹的家属越围越近,目光在林楚和周怡身上来回切换。但无一例外眼中都闪烁着八卦的光芒。被人群围在中间的林楚不慌不忙,气定神闲地勾勾唇:“周怡姐,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考不上了?!我对自己的才华很有自信,根本不用走后门,凭我的实力一定能考上那个职位。”她胸有成竹,自信满满的模样,好像全身都在发光。这个年代很少有人会自夸,一般都是自谦。围观的家属还是头一次碰到林楚这种大大方方,自信张扬的性格,瞬间就被她释放的这种人格魅力给牢牢吸引,潜意识里甚至开始相信她的话,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欣赏、肯定。当然也有林楚颜值加持的原因,长得好看的人说点什么话,人们总是倾向于认同。一观察到大家看林楚的那种眼神,周怡就像浑身长了刺一般,刺挠到极致,她就是不喜欢林楚这种走到哪儿,就会引人注目到哪儿的感觉,永远是人群的焦点。凭什么啊?她周怡要家世有家世,要长相有长相,众星捧月的该是她而不是林楚一个农村丫头!周怡抬着下巴看向林楚,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般:“你一个小学毕业的农村丫头,有什么才华,什么实力?还一定能考上,你就吹吧你!要不是季家给你走后门,你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!”什么,小学毕业?听到这话,围观家属对林楚的自信美貌滤镜立刻就碎了。艾玛,季家养女太狂了,小学文化还敢这么胸有成竹地说自己能考进宣传科?谁不知道宣传科的工作要能写会画,笔杆子功夫好啊?现在首都大街上随便抓个人都有小学文化,那岂不是大家都能考了?笑死人了!林楚当然知道大家现在心里在想什么,她脸上的表情不变,看向周怡:“我看过招考公告,对学历没有作要求,小学文化也可以报考。不过,”“周怡姐,我可听说你上学时候语文考试,作文写不出来,直接交了白卷。画画也不行,宣传板报你从来没参加过。”这些都是林楚找季耀打听的。季耀讨厌死周怡了,她的黑料随便就能挖出一箩筐来。林楚只不过挑了其中一点说出来。但是周怡脸色唰地就变了,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变幻,跟彩灯似的:“你!你!你个小婊子,瞎说什么呢!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!”林楚无视她的威胁,鲜红嘴唇一张一合,继续吐出气死人的话:“就你这样的水平,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去报考宣传科的职位?难道说——,真跟传闻一样,你大姑会给你开后门?你已经被内定了?”周怡已经完全被林楚激怒,跟泼妇似地一手叉腰,一手作势就要上前撕扯林楚,林楚也不是傻子,转头就往人群里钻,一边钻还一边娇滴滴地喊:“哎呀,周怡姐被我说中,恼羞成怒啦!要杀人灭口啦!”大院闹出人命那还得了?家属们纷纷上前拉住周怡,劝她住手,劝她冷静,别动不动就耍横,有什么事好好说。周怡气得胸口上下起伏,跟牛似的喘着粗气,双眼火光咣咣冒。“周怡,住手!”蒋静不知啥时候拎着水果跑了过来。一看自己女儿跟泼妇似的又骂又踹还动手的,赶紧出声制止。看到蒋静,周怡一下找到了主心骨,赶紧跟亲妈告状,把林楚刚才说的话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。还回头指着那群围观的家属说:“他们都帮着林楚欺负我!”蒋静自然不可能跟这么多家属作对,瞥了一眼大家后,伸手把女儿拉到身后,然后目光才锁定在被人群护在后面的林楚身上。蒋静淡笑道:“林同志,你口口声声说我女儿不会写,不会画,但我女儿好歹是高中毕业,文化水平上比你高一大截,而且有高中毕业证作证明,倒是你,你说你能考进宣传科,你拿什么证明你的水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