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黎川没给的安全感,他帮傅文菲全从她身上讨回来。这一刻,沈黎川与她心意相通,冷声质问,“所以你这个当哥哥的,就要替折磨别人?我是男人,名声已经坏过一次,郁梨呢?她也是你妹妹,你对她难道没有一点兄妹情谊吗?”“没有。”傅瑾时神色犀利又阴郁,“血脉不同。”没有。血脉不同。郁梨握着拳,这话傅瑾时多次提过,可这一次,是首次在外人面前公开态度。这么决绝果断,毫不迟疑,狠得她的心脏发颤。“抱歉,是我失礼了。”她拽白瑛上楼。背后是掉针可闻的寂静,她感受到所有目光集聚后背,看她落荒而逃。“傅瑾时有病吧。”白瑛反锁门,气得捶墙,“还有你爸妈,直到咱们上楼,没人替你反驳一句。”郁梨心底刚因傅父有点热乎气的冰窟,几分钟的功夫冰冻更深。她蜷缩在沙发上,勉强支着精神,“薄先生那边,到底什么情况?”提起薄先生,白瑛愤懑一滞,面上带出深深疑惑,“傅瑾时投资薄先生中成药项目两个亿,其中一个亿是因为你。”郁梨不解,“为我什么?”“为你免受针灸痛苦。”白瑛观察她神情,“他坚决要治好你的病,还怕你受疼,会不会他还在乎你?”“可能吗?”郁梨冷声冷气,“刚才他那样子,你也看见了,像有一丝一毫的在乎?”别说在乎,那绝情冷漠的神态,放到仇人身上也不违和。白瑛一时无解,“那他这一个亿是为什么?”“你觉得呢?”“他……他……”白瑛脑海没有一星半点傅瑾时对郁梨好的画面,来解释他为郁梨花一个亿的行为。“他不会真神经病了吧。”“应该是为了联姻。”郁梨四肢虚浮,“他最近总提到我婚事,治好我才能给傅家带来回报,至于免受针灸,巴掌打了给颗糖,甜甜我,我才能心甘情愿为傅家做事。”同时郁梨清楚,一个亿真金白银砸下去,薄先生那边机会渺茫了。室内一时寂静,愈发显出郁梨喘息无力又艰难。白瑛沉默听了半晌,只觉傅家空气中,风霜刀剑严相逼,四面楚歌,郁梨是囚徒困兽,而她只能生生看着,束手无策。“你准备怎么办?”“走一步看一步。”郁梨仰头靠着沙发背,凝望天花板,“我今天先探明薄先生来南省的时间,如果就是明天,只能在体检前,想办法见薄先生一面。”再缥缈稀薄的希望,郁梨还是想争一争。白瑛觉得即便能见面,机会也渺茫,只是眼下有希望,总比等死强。她还要准备明天郁梨抽血作假事宜,没有多待。下楼离开时,发现客厅已经其乐融融,傅文菲面带甜蜜邀请沈父留下用饭。沈黎川先一步应许。迫不及待的样子,白瑛直呼刚才走眼。而她走后,三楼走廊突兀出现一道影子,轻轻停在郁梨门口,敲了敲。郁梨开门,仅仅一道门缝,影子跨出一步,强行挤进去。门立即合上。沈黎川颀长的身形抵着门,笔挺清俊,却悲沉愤怒,急促地喘息,眼睛直逼郁梨,像沸腾的岩浆,一瞬喷发。“四年前,你不是自愿的,对不对?”“是傅瑾时逼你的,你心里还有我,是不是?”郁梨没想到来人会是他,措手不及骇在那。“私奔那天,那个电话——”“都过去了。”郁梨抢断。当年双方父母捉到沈黎川酒醉欺负傅文菲,现场衣物撕碎一地,床上还有傅文菲的处子血,他百口莫辩。只有郁梨信他没碰傅文菲,可两人前脚找证据,后脚傅瑾时就做主退了她的婚。等郁梨千万百计,问松了酒店侍者的嘴,梁沈两家已经重新定下沈黎川和傅文菲的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