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莺牙尖嘴利的回怼道:“既然你说你是我爸,那我的教养不该是你教的吗?你说我没有教养,也是你没有教好。你出去出去。”周宴礼站起来,对徐父道:“出去吧。她可能现在不太想见到我们。”徐父气得脸色铁青。徐馨把轮椅推到病床边,她语重心长的劝说徐莺:“妹妹,我知道,宴礼让你把肾捐给我,你是心不甘情不愿的。”听到肾,徐莺就异常激动:“什么?捐肾?我的肾为什么要捐给你?捐给你,我岂不是也活不好?”周宴礼讶异的望着发狂的徐莺,此刻才知,捐肾这件事并没有他认为的这么祥和。原来徐莺内心深处是真的抵触这件事的,难怪捐肾结束后,她对他就不待见了。周宴礼提醒徐馨:“馨儿,以后别在小莺面前提这件事。”仿佛掩耳盗铃,他就能得到徐莺的谅解。徐馨便话锋一转:“妹妹,姐姐有一事相求,姐姐和宴礼是真心相爱,求求你把他还给我。没有宴礼,我根本活不下去。妹妹,你能不能放过宴礼,跟他离婚?成全姐姐。”徐馨说完这句话,周宴礼有一瞬间变得静默不已,他静静的睨着徐莺,等着她的答案。徐莺望着徐馨,很爽快道:“既然你想要,你拿走便是。”活脱脱他是一件放在展览架的商品,谁喜欢谁都可以买走似的。徐馨高兴得一把抱着周宴礼。可她的惊喜来得快去的更快。因为她发现怀里的周宴礼身体僵硬,仿佛石雕。她不解的望着周宴礼,却看到周宴礼呆呆的望着徐莺,那眼神尤其可怕。“徐莺,我看你定是烧糊涂了。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以前的徐莺,爱他爱到令他窒息的地步。她为照顾他而放弃她挚爱的工作,为给他生个孩子而每天坚持喝那些苦若黄连的中药。她爱他到了丧失自我尊严的地步,被帝都人戏谑为舔狗夫人。那么爱他的徐莺,现在却用弃若敝履的口吻将他转让给别人。“我烧已经退了,我现在脑子很清醒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徐莺悠悠道。周宴礼半信半疑的睨着她:“不后悔?”徐莺瞥了眼周宴礼手指上和徐馨一模一样的情侣对戒,唇角微勾:“顾——先生,你左手上戴着的情侣对戒跟徐馨的是同一款。你爱的人既然是徐馨,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要你?我对另一半的要求虽然不高,可是忠诚却是首位的底线。我会找一个始终如一的爱我的好男人,踏踏实实过日子的。像你这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男人,传说中的渣男,我丢了有何可惜?你——等我伤好了,我就跟你离婚。”周宴礼低头望着他的戒指,眼底闪过一抹心虚。“你误会了。我跟你姐姐只是不小心买到相同款式的戒指罢了。这并非情侣对戒。”说完,他把那戒指脱下来揣进衣兜里。徐馨震颤的望着周宴礼,眼底泪水莹润。似受了巨大刺激,哭着跑出去了。周宴礼望着徐馨的背影,俊脸沉如铁,双拳握得紧紧的。最好丢下一句:“徐莺,你现在身体不好,若是我这时候抛弃你,很不厚道。等你身体调理好了,你若还要坚持离婚,我成全你。”说完就神色仓皇的追了出去。徐莺望着输液瓶,没有再逞强。她如今身体虚弱,逞强也没有用。待她出院后,她是不论如何也要和这个男人离婚的。她才不要三心二意的男人呢。次日,徐莺半梦半醒时就听到护士们在窃窃私语。“隔壁病房的那位,昨晚闹着要跳楼。太子爷在天台上陪她一晚上,好话歹话说尽了,才把她哄下来。”“真不知道太子爷怎么想的,一个身体有病的女人,压根就不是良配。太子爷却把她视作珍宝。为了帮她换肾,还处心积虑帮她找回妹妹。如今成功换了肾,她却不珍惜太子爷煞费苦心给她求来的新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