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我无所谓你和她怎么样……唔!”
在我说到一半时,他狠狠掐住我的下颌,素来在我面前温和内敛的人,倏然变得凌厉起来,连名带姓,咬着牙质问:“岑云锦,你是不是没有心?”
这话,难道不该是由我问他吗。
好端端的,抢我台词了。
我被掐得生疼,眼泪都在眼眶打转,还是强忍着痛楚,直直迎着他的视线,掷地有声: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也给我受着!”
他一把将我塞进车里,嗓音冷得似三九天的寒冰,“爷爷寿宴之前,我们之间的界限不是你想划清就能划清的!”
“秦泽,开车!送少夫人回去。”
他扔下这句话,就径直关上车门。
秦泽也立马上车,“少夫人,得罪了。”
车门落锁。
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景杭走到不远处,上了保镖的车。
两辆车几乎同时启动,却在红绿灯路口,开往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。
就好像我和顾景杭,从来都不是可以并肩同行的人。
我似被抽光力气,无力地瘫坐进座椅里,心绪杂乱不堪。
何必呢。
我这么毫无要求地成全他和岑衿安,难道不好吗。
顾景杭,你到底想要怎么样。
秦泽开着车,观察着我的神色,小心翼翼开口:“少夫人,您其实没必要和顾总吵成这样。说到底,您才是顾太太,至于岑衿安您不需要太放在心上。”
“秦泽。”
我降下车窗,任由寒风灌进来,抿了抿唇,“你是不是也觉得,我有顾太太这个名头在,就该感恩戴德了?”
“我,我没有这个意思,少夫人,您别误会。只是顾总吃软不吃硬,您越这样,越吃亏……”
“没关系,你是他的助理,就算替他说话也是应该的。”
我垂下双眸,“我不是想和他吵架。秦泽,你可能不懂,我想要的从来不是顾太太的名分。”
是顾景杭的爱。
是成为他的妻子。
不是名存实亡,更不是有第三者的婚姻。
“您……”
秦泽一针见血,“想要的是顾总的心?”
我沉默地瞥向外面的车水马龙,可能是怕被同情怜悯,便没有给出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