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卧室,顾景杭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,头发还湿漉漉的,视线落在我身上,微微蹙眉,“怎么又哭了?”
“顾景杭,”
我闭了闭眼睛,竭力控制住泪意,“你前天答应我的事,还作数吧?”
他洗了个澡,似清醒了许多,眸色深深地睨着我,“作数。”
“不会再因为她一通电话,就消失了?”
他嗓音沉稳低沉,“不会。”
“在离婚冷静期结束前,你如果能一直做到,我们的婚姻就继续。”
我仰头看着他,“倘若不能,离婚冷静期一到,就直接去拿证。”
话音刚落,他倏然一把将我搂进怀里,脸颊轻蹭着我的头发,好似对待失而复得的至宝,让我有一瞬间的晃神。
“我们一定可以重新开始的。”
我没有接话。
于他,我不敢再轻言信任两个字。
我努力让自己理智一些,不可以轻易沉沦,轻声道:“在这之前,我们……也不要睡一个房间了,是你换房间,还是我换?我好提前让刘婶准备一下。”
他动作一僵,揉着我的头发,“我们不回月湖湾了,就住在老宅。你确定,要让爷爷看着我们婚内分居?”
我微愣。
倒是差点忘了这回事。
爷爷走了,顾景杭作为顾家掌权人,自然是要住进来的。
我挣开他的动作,妥协,“那算了。”
晚些时候,佣人准备好了晚餐,程叔来叫我们下去用餐。
偌大的老宅,好像一切都还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。
只是,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沉重。
吃完饭,我回房洗漱后,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整整两天,没怎么合过眼了,明明想睡却睡不着。
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,这一觉,我睡得格外踏实,一直到次日清晨才自然醒。
顾景杭已经不在了。
这几日,公司忙得不可开交,对手公司都想趁这个时候落井下石。
我抵达公司后,一路接收了不少异样的眼光。
虽然顾景杭答应不再与岑衿安来往,但公司的人不知道,他们都还停留在岑衿安变成了总裁秘书的这件事上。
看我的眼神,俨然像在看一个小三。
好在,身正不怕影子斜,我也没去多想,回到办公室就投入到工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