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摇头,笑着道:不用,我带条肥鱼去孝敬母亲。
*
荣和堂。
沈桑宁到时,就感觉里间紧张的气氛,侍女们低着头大气不敢喘。
她继续往里走,只听一声呵斥——
跪下!
虞氏显然动了怒。
下一瞬,就见沈妙仪条件反射般地跪在地上。
沈桑宁走到沈妙仪身边,缓缓跪下,没辩解一句。
人到中年,还要跪婆婆。
真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虞氏凌厉的目光扫来,我让你跪了
嗯跪早了不用跪
怎么重生后,待遇都好了。
沈桑宁正要起身,又听虞氏冷淡道:跪了,那就跪着吧。
……
沈桑宁面上带笑,心里很无语,母亲,儿媳很无辜。
此言一出,身边的沈妙仪阴恻恻地看过来。
虞氏冷哼一声,平日里,我不管你们,你们还真当我死了。
沈桑宁当即抬头,一脸认真,母亲,我从未这样想过,其实我开成衣铺的事,只是没来得及说,并非有意隐瞒,这事夫君是知晓的。
母亲切莫动怒,对身子不好,我今日特意从公主府给您带了条鱼,虽不足挂齿,但也是我一份心意。
沈桑宁对虞氏,向来是采取怀柔政策的。
虞氏看着严明,实则容易心软,何况对商贾并无偏见。
当下,虞氏平静地瞅她,你本也没什么错,起来吧。
沈桑宁起身,身侧的沈妙仪便立即有样学样,母亲,我也是,酒楼的事只是没来得及告诉您。
呵,虞氏一拍桌子,你可不是酒楼的事,我已经听人说了,你在外头是如何行事的!
我不管你们姐妹从前有无矛盾,但入了我国公府,就该谨记自己是国公府的女眷!
且不说敬长嫂,你至少莫要害人!今日,你将酒楼撇到桑宁身上时,可曾想过最坏的结果如今丢的,可是我国公府的人!
沈妙仪委屈地辩白,我,我是有心为姐姐说话,母亲也只信外人片面之词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