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他去拉门,我慌了。
“贺知州!”我急促地喊他。
他顿了顿,转身看我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,当着他的面,将身上的外套脱去。
这件半透明的薄纱睡衣是我跟丹丹一起逛街时,在她的怂恿下买的。
她也买了一件,大红色的,我的是黑色。
我记得我第一次穿的时候,是趁着贺知州有事外出,没在家的时候。
可不知怎么的,他那天晚上竟然突然回来了。
他当时看我的眼神,我到现在还记得。
黑沉得可怕,像是要吃掉我。
从那次后,我就再也没穿过这件睡衣。
以前我虽然对他又打又骂,各种作贱,但那晚他的眼神,我是真的很害怕。
一如现在,他眸子黑沉地盯着我,依旧像是要将我吃掉的模样。
那时候我不懂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。
而今,我与他欢好过多次,倒是懂了这个眼神,就叫做情。欲!
他对我还有裕望就好,就怕没有,那样的话,我借钱的事几乎是没可能。
我走到他面前,勾着他的脖颈。
“只要你肯借我九百万,这副身子,随便你怎么折腾。”
男人眼里的晴欲退了些,眼尾带着嗤嘲:“没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唐大小姐,有一天也会为了区区九百万,下贱成这个样子。”
心脏瞬间收紧,泛着沉沉的钝痛。
我知道我现在毫无尊严可言。
可是,在没钱寸步难行的时候,尊严又算什么。
我踮起脚尖,亲吻着他的唇角。
他敛着眉眼看我,眸色却越来越暗。
他忽然搂住我的腰,将我压下他,嗓音黯哑地问:“如果肯借你九百万的是其他男人,你是不是也愿意这样取悦他?”
我没有说话。
这种假设性的问题,我根本就没有想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