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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愣了愣,用一种我从来没在父亲口中听到过的不耐烦的口气说道:“有钱给你你就拿着。”
挂断了电话,我看着那冰冷的数字,仔细算了算,这一万五千元正是这一个月我转给他的总数。
三次三千元以及保释他的五千,还有二娃交给他的一千块。
给二娃打去了电话,二娃接得很快。
电话接通的瞬间我便急不可耐地问道:“我爸今天在干什么?”
“我上午把阿叔送回去之后就回家了,我下午都没出门,怎么了强子?
出什么事了?”
我把事情和二娃讲了一遍,二娃沉默了半晌,才吞吞吐吐说道:“我前些日子听说阿叔在准备卖房子,不知道他是不是……”头疼欲裂,房子。
老家的祖宅几乎曾是我们父子俩唯一的精神支柱,母亲去世后,父亲哪怕出去给人干临工也从未考虑过卖房子的事。
如今为了赌博,他居然把房子卖了。
这在我看来是不可原谅的。
倒不是因为那栋房子有多么值钱,而是因为母亲的墓地就在房子后面。
父亲这一举动触怒了我,我再次给父亲打去电话。
可是这次,无论我怎么拨打,父亲都没有再接电话。
随着一声声的忙音不断在耳边回响,我彻底失去了理智。
“你如果敢卖房子,我就和你断绝父子关系。”
一条编辑好的信息发了出去,收件人正是父亲。
我没有在乎他看到这条信息会有多伤心,也没有想过父亲此时是否比我更难过。
良久,父亲回了一条信息给我:“房子没卖,没人要。
钱是我攒的给你的老婆本,我先用了。”
深夜,我坐在窗台上,手上拿着一支燃烧的香烟,还是小武的烟,这次我经过了他的允许。
就任由香烟缓缓燃烧着,火焰顺着被点燃的烟纸蔓延,烟灰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