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人。”
“帮帮我。”
娇软的喘息仿佛贴着耳朵灌入,指尖在脖颈游走,一路向下,划过锁骨,挑开衣襟,红袖添香,翠帐遮月。
谢灼猛然惊醒。
恩人。
她唤他恩人。
唇齿间反复揉捻,缓缓滋生出一种难以道明的滋味。
那张秾艳妖冶的脸以不可摧折的姿态定格在脑海。
美艳不可方物。
屹立不倒。
挥之不去。
他!
他做梦了!
做了荒唐的梦。
谢灼轻抚胸口,心跳很快很快。
犹如受惊的鸟雀,扑通扑通地在胸腔里乱跳。
急促又粗重的喘息,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。
他怎能做如此荒唐的梦。
还是在佛宁寺的禅房。
那是他清修十载,打坐冥想参禅悟道的禅房。
佛门清净地。
是玷污。
是放肆。
谢灼拭去额上薄汗,自厌又狼狈的披衣起身,立于窗前。
推开窗牖,淅淅沥沥,方知春夜雨落。
沾衣欲湿杏花雨,吹面不寒杨柳风。